百年慶的前夕,一個微涼的平常日,我又回到寶藏巖社區。
三年前印象裡:老舊有點髒亂,但有韻味,也很危險,彷彿在夢境中的城鎮裡,
轉角又是一條蜿蜒的小徑,通往未知的空間,隨時可能崩離瓦解。
四處都是各時間人們留下的痕跡,無論是生活還是侵入。
TIME雜誌曾經以它跟101大樓來代表台北。
漫長的三年終於過去了,開館那天太複雜,外國記者的party、市長的演講、候選人們的造勢、好奇人們的鑽入。
我瞧了一會著實嚇到,這時候我不該出現,這裡的居民也許都逃離了,或是躲入安全的殼中避難,
只有一位和藹的老先生總是坐在自家前庭,望著我們,還是我們望著他?
心中很不應該卻又強烈的認為:這下連居民都成了這館的裝置藝術了?
今天趁著人少,我趕緊來細細的看它,雖然我又一次侵入打擾了居民我想。
塗鴉少了,多了一些不同形式去企圖驅趕舊有。
樓梯還是無處不有,這是空間強制性的保存下來的文化,
無論有多少被瓦解,但是新建的還是被收歸「樓梯」的列子中。
風車在轉動,我不知道它為何在這?三年前就看它在轉著,
它在守候著這塊土地嗎?總是望著聚落靜默的看著。
今天我看見很多奇特的現象,工人還依然在工作,但不同的,
是有一群工人到處趕著補牆、補水管、修復東西,他們在趕的,是才剛弄好的地方。
這是怎麼了?
在很多地方的角落人們到不了的地方,有更多工人們的裝置藝術品,
這些裝置品是一般人無法辦到的,也是好的施工單位沒有天份的,
但是這樣的東西卻被視而不見?還是主辦單位太忙碌了,
太匆匆急著開館?
這空間不管如何都是獨一無二的,無論他將來如何。
以人為尺規衡量搭建的聚落,以迷宮思維的廊道空間,
一層一層往山攀延,往天上去,宮崎駿的卡通裡,希臘神話島嶼的故事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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